“扯平?我以为你今天找我来,是想好了要再欠我一笔。”
“尊重小牧的意思。我暂时不动他,能用舆论搞垮他是最好。”
程榕很快改了说辞。
她确实本想借着楚峪的势力再杀个人,可这次见他,那人似乎更疯狂了些。现在的状况对凌家不利,不能再让人抓到把柄,用一个疯子的风险太大。
况且,还有一个深浅不明的陆知齐在虎视眈眈...那人伪装的太好,竟借由示弱示好躲过了他最孤立无援的归国半年。现在他羽翼渐丰,一朝出击,在公司引起不小的波动,手里还握着凌屿这么个棋子,着实让人头疼。
念及此,她坚定了求稳的战略方针。
“你不要轻举妄动。等风头过去,我会亲自出手。”
“哦?那我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我还觉得有点可惜。”
楚峪从桌上拿起一张拍摄现场的照片。
舞台繁乱,而年轻人清冷的气质独立其中,尖削、凌厉,让人很难挪开视线。
他用白手套轻抚着凌屿的侧脸,而后,大拇指指甲狠狠地按碎了脆弱的照片。裂痕正好横亘在凌屿的脖颈,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