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了一支回去,留客厅的两人对峙。蜡烛少了一支,光线更为昏暗,却衬得那双视线陡然凌厉,如同藏于暗处的剑锋。
“我并不喜欢被人侵犯隐私,也不喜欢副手太过自作主张。尤其不喜欢一个人拿两份全职工资,替两家办事。况且,这不合规矩,对不对?”
“陆总,陆总,对不起!但是谢总监没有要害您,她只是不放心您一个人,所以,所以才让我跟着您...我不敢有别的坏心思啊!!”
“那取决于你做了什么,要做什么。”
陆知齐又慢慢地舀了一勺,勺子碰碗壁的声音像是催魂铃。
张秘书冷汗直冒,衬衣都黏在背上,有种即将失业的恐惧。他本以为面前这人只是个不谙世事的落魄家族的小少爷,可现在这一番你来我往的试探,他哪里敢再有半分轻视,赶紧麻溜地把自己做过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生意往来、暗中监视、拍照等等,丝毫不敢隐瞒。
“...陆总,真的就只有这些。”
“嗯。”陆知齐又问,“凌屿在我这里的事,你也告诉谢总监了?”
“我就提了一嘴!凌屿这样的土包子,还不值得我专门汇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