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别人屋檐下,当然不能光吃白食不干活。自立自强的高中生自愿承担了陆知齐大部分的琐碎起居家务,以及做饭业务。
到家后,凌屿没来得及整理行李,就坐在门口拆了整整一上午的快递,拆得指甲缝都火辣辣的疼。
他把最后一个快递纸箱也折叠整齐,丢出门外打包时,发现,门口已经堆了整整摞了一座小山。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是你主动要求帮忙的吗?”
陆知齐端着一杯咖啡,靠着门,悠闲地吹开袅袅水雾。而对面的凌屿却满头碎屑,脸上生无可恋。
他捧着一摞崭新的白瓷碗筷,埋头洗洗涮涮,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你最近要请人来做客?”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那为什么买这么多碗碟厨具?”
凌屿指着灶台上满满的锅具,从高到低、从大到小,如果陆知齐想,他几乎能开一个近现代厨具展了。
“并不多,分门别类,每个都有用处。”
陆知齐似乎也很诧异,凌屿会问出这种问题。高中生表示自己确实是没见过世面,但被震撼得脑壳疼。他指着一个细长如柳叶的瓷盘子,问:“这个是装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