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不容置疑。
凌屿与他倔强对视半晌,最后,丢了手里的吸尘器,‘当啷’一声,似乎带了点压抑的脾气。
“谁允许你拿吸尘器撒气的?”
成年人话里的威压不小,凌屿攥紧拳头,却又放开,乌黑的睫毛颤了颤,飘出一个忍耐着的‘对不起’。
陆知齐指着卧房:“收拾好东西,我送你回家。”
凌屿抿着嘴角,一言不发地进了屋子,把他还没干透的校服扯了下来,折叠整齐放进包里。
直到被送回外公家楼下,凌屿也没再说一句话。他下了车,就坐在楼下的花坛边,等了几分钟,从仓库里拿出旧滑板,冲着陆知齐车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抄了近路,却在一个小巷出口被那辆熟悉的黑车堵住了。
陆知齐单臂撑着车窗,淡淡地望着他,仿佛早知少年人的追逐路线。
“去哪?”
“去找你。”
“你这是,赖上我了?你该知道,我本没必要管你的。”
“你不想管我,为什么在这里堵我?”
“随你怎么想。”
陆知齐眼睫低压,神态微凉,让人心生怯意。但凌屿反而更近一步,脚踩停了滑板,一步步逼近,双手握着陆知齐的车窗,在咫尺与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