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就在这时,陆知齐的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信,只有寥寥几行字,可每一个字都让陆知齐的眼神更冷一些。
‘陆思琢的车祸,怀疑与凌远峰有关。缺少证据,难以推进。小陆总,是否还要我继续查下去?’
陆知齐毫不犹豫地回了一个字。
‘查。’
发送键按了下去,他的拇指还在微微发颤。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异样,陆知齐闭了眼,压下胸口的痛意,缓了片刻,才重新回到平素的淡然与从容。
他的视线穿透玻璃墙,落在专注弹吉他的凌屿身上。
中间一段新加的solo,孙景胜慷慨地素手一指,将镜头留给了凌屿。
吉他手垂着眼眉,十指在琴弦上飞快地掠过,如同疾飞的雁,令人目不暇接。
刚冲上一个小高潮,可凌屿并没有接着哄抬气氛,他收敛了大开大合的旋律,转为相对稳重的调子,
在他的手指拨动下,天地开阔,山川如流,娓娓而来。以旁观者的眼光,在地平线之下,人亦渺小,因此激扬中多了几分郑重与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