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跟鞋的‘咚咚’声,凌奇牧立刻熄掉了烟头的火,在嘴里按了点薄荷口喷,冲进浴室沨,打开花洒,淋得湿透,然后露出一张无辜的小脸儿,笑语嫣然:“妈,我洗澡呢。”
“好好,妈先出去。这个给你。”程榕简单披着皮毛坎肩,疼爱地单手抚着凌奇牧的脸,递过去一只崭新的手机,“又为了凌屿生气了?”
“他还不配让我生气。”凌奇牧轻哼,“今晚他不会出现在爸面前,妈你也别烦心。他以后都别想来打扰我们家。”
“是妈没用,这种事还要你费心。”
程榕红了眼圈,低哑地啜泣。
儿子果然软了几分,劝慰着母亲,终于哄走了娇弱易碎的中年女人。凌奇牧关上门,单手揉着新手机的包装,唇角微挑,随手扔在了地上。
“我的东西,凌屿,你最好别敢碰。否则...”
他抬脚,重重地跺塌了包装盒,拎着红酒瓶,重重地砸在了上面。
听得门内碎裂的玻璃声,程榕慢慢地抹掉了眼泪。她对着玻璃,抹上端庄明艳的口红,又从手包里捏出一支烟,优雅地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