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隐秘而脆弱的自尊得以被保全,凌屿一愣,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悄然发酵。
“...谢谢。”
这次,说得真诚多了。
凌屿拎着破损的吉他拉开酒吧的门,站在五光十色的霓虹里,不由得回望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恰好,那人也在看着他。
与刚才的如沐春风、文雅矜贵完全不同,眼镜后的双眼带着清冷的审视,让人察觉不到温度,而且,在最深处,仿佛带着隐隐约约的疏离和厌恶。
凌屿以为自己被灯晃了眼,看错了。
那样的眼神,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毫无恶意的绅士身上?
“凌屿,你还知道来!!”
酒吧老板恶狠狠的吼叫比重低音音响还要吵闹。凌屿收回了视线,望向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人腰间挂着的钥匙叮叮当当,从喧闹的舞池一直响到空寂的巷子里,不吝昭示着他在这间酒吧里的绝对权威。
少年视线扫过那串钥匙,没说话,觉得有些吵。
那串东西像是拴狗的链子似的。
而他又不是狗,摇什么尾巴?
“今晚,谁点我?”
“当然是王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