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伤口。
每次遇到,她的目光总是冷漠地扫过他,闻九则警惕的目光也会看向她,然后他们很快又各自收回目光,谁也不把谁放在眼里。
从十一二岁刚进闻家,长到高大健壮的少年,闻九则一直不驯地对抗着闻家所有人。
就像他走进闻家第一天时对爷爷说的:“就算你弄掉我妈的工作,逼她带我来闻家也没用,我永远不会把这里当家。”
闻漪是不被期待的大小姐,闻家上下谈起她时遗憾说:“读书那么厉害有什么用,又不是个男人。”
说起闻九则便轻蔑又防备:“再厉害也是个私生子,出生不光彩又不得老爷子喜欢,这辈子都比不过闻煊。”
他们可能在某些方面有那么一点点的同病相怜,但两人的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
薛铃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他也有可能是真的不小心打碎的,就是嘴硬。”
闻漪:“你还挺护短。”
薛铃:“虽然他有时候确实会惹人生气,但他其实是个很乖很体贴,脾气又很好的人,就是有时候表达的方式不太好。”
闻漪失语了,她无法控制地露出了迷惑和一点震撼。
她看着薛铃暗红色的眼睛,和其他丧尸的浑浊不一样,红得很清澈,衬得她神情真诚,似乎是真心这么认为。
闻漪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看到上面浮起的鸡皮疙瘩。
有点不适,不想再说起闻九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