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心道:“谢什么老天爷,谢你们的万岁爷才是。”
走出去没两步,看到田坎上坐着个人,走近一看,还是个熟人。
那人一边和田间劳作的农户说着什么,一边埋头记着什么。
朱翊钧打眼儿一瞧,乐了:这不是又遇上熟人了吗?
他走过去,就在那人身旁,席地而坐:“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不仅对算学感兴趣,对农耕也有兴趣。”
此人正是之前朱翊钧在德安有过一面之缘的徐光启。
徐光启抬起头来,看到是他,也笑了起来:“李兄,你怎么来松江府了?”
朱翊钧说:“我闲来无事,四处游历,正好途经此地。”
他看一眼徐光启手里的小册子,问:“记的什么?”
徐光启把册子拿给他看,上面记的正是各家各户今年的收成。
徐光启说道:“这样的册子我还有几十个,记录了他们有多少亩田,用的什么样的秧苗,插秧前后分别做了什么,粮食产量如何。”
朱翊钧笑道:“你不好好读书,记这个做什么?”
徐光启合上他的小册子:“这可比读书重要,我都记了两年了,每月都来。”
朱翊钧好奇道:“你要做什么?”
“我打算多记录几年,看看哪些农户亩产的粮食最多,把他们的经验总结起来,选出良种,让其他人也按照这个方法种。”
朱翊钧点点头:“确实,听起来比读书有意义多了。”
徐光启又道:“接下来,我还打算统计水旱虫灾,对各项救灾措施分析利弊,寻找可以备荒充饥的野菜。”
朱翊钧问:“这是你研习算学的原因吗?”
“是,也不全是。”徐光启说道,“算学很重要,人人都用得上。最起码,上缴田赋,买卖粮食,不被人欺骗愚弄。”
朱翊钧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怎么上缴田赋还会被骗?”
“那可不,农户不识字也不实数,不都由那些粮长说了算。”
粮长就是官服指派的富农,收取田赋,再统一上缴衙门。他们往往会在其中做手脚,谋取利益。
朱翊钧说:“以后不会了。”
“嗯?”徐光启没听懂,“什么不会了?”
朱翊钧说:“你说的情况以后不会再发生。”
徐光启打量他:“你怎么知道不会?”
“因为我是皇帝……”朱翊钧停顿片刻,补上后半句,“他表哥。”
“……”
“皇帝的表哥”这身份听起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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