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也不敢隐瞒。
“何心隐就住在臣的胞弟耿定理家中。”
“你转告他,他的某些观点,朕也颇感兴趣。让他放
心,朕不会抓他。”
“只是,朝廷要顾全大局,有的时候,做不到事事都叫天下人满意。他既非朝中官员,许多事情也不了解,就不要妄加评判了。”
耿定向赶紧应下:“是,臣回去之后,就向他传达圣意。”
朱翊钧又问道:“对了,爱卿回家丁忧,准备何时返京?”
耿定向立刻回道:“臣已经处理好母亲的身后事,两月之后就可回京。”
朱翊钧故作惊讶:“这么急?”
耿定向躬身:“张阁老正在大力推行改个,朝中事务繁多,实在不敢耽搁。”
朱翊钧虚扶了他一把,真情实感的说道:“有劳爱卿了。”
“为君分忧,乃是臣子本分。”
“……”
自从朱翊钧对丁忧起复设立诸多条件之后,又提高了朝中官员的俸禄,当初激烈反对的那帮大臣,虽然仍时常将“孝”字挂在嘴边,但行动上都怕自己丁忧时间太长,回不去。一个个最多返乡半年,就火急火燎回京复职。
每当这个时候,朱翊钧就要下一道谕旨表扬一番,为国分忧,造福于民,也是孝道的一部分,足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王之垣实在不理解,何心隐公开与朝廷作对,朱翊钧为何还要放过他。
像这样的狂士杀鸡儆猴,大明天子还是太年轻,不懂得用强硬的手段镇压。
朱翊钧不会在湖广待太久,他给王之垣留下一道手谕:每当何心隐讲学,官府制作匾额,当着士人、百姓的面,由王之垣这个巡抚亲自送到何心隐手中,作为褒奖。
浙直、湖广、江西文人辈出,人文气息浓厚。但大明疆土幅员辽阔,看看宁夏、甘肃一带,那里几年甚至几十年出不了一位进士,一个村甚至一个镇,找不出个识字的人。
如此贫瘠的徒弟,更需要何心隐这样德高望重的思想家,为当地百姓启蒙。
请何先生带上他最得意的门生,由官府出钱出力,请前往甘肃、宁夏一代,深入基层讲学。
时间也不必太长,一个村子呆半年就是了。
这一走,没有个十年八年回不来。
至于他的聚合堂和夫山书院,自然不能停办。朱翊钧也为他考虑周全,就由他几十年的好友蓝道行接手掌管。
必要时,朝廷也可以在资金和人手上给予一定支持。
以后谁要是再敢妄议朝政,就请他去蒙古、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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