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对宝剑爱不释手,盯着那剑锋看了又看:“它是从哪里来的?”
法剑在斋醮仪式中只是个法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因此除了繁复华丽的外在,内里也只是精铁所铸。放在民间或许是个宝贝,但在皇宫也只是个寻常物件,只因为皇帝的个人爱好,赋予了它们特别的意义。
但这柄七星不同,它的材质非常特殊,真正做到了仅凭一道剑气就能削铁如泥。嘉靖还曾让锦衣卫和兵部负责铸造的匠人看过,没人说得准此剑究竟是由何种物质锻造而成。
嘉靖说道:“一个道士进献的。”
“道士?”
道士在西苑不算个稀罕物,大玄都殿养了一窝。
朱翊钧又问:“那个道士现在在哪儿?”
“杀了。”
“……”
不知道那道士献宝的时候,有没有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这剑算不得重,但也不轻,朱翊钧拿久了还是有点累。于是,小心翼翼的,收剑入鞘:“它现在是我的啦!”
嘉靖看着孙儿,小心肝喜欢,他就高兴。
“神剑非铁,化气于身,取彼日月,炼以丙丁。三年剑成,斩邪戮人,不杀无罪,不伐忠臣。”
嘉靖看向朱翊钧,想问他记住了吗,张了张嘴,想起来自己都没做到,也就作罢。
可小家伙自觉的回了他一句:“我记住了。”
朱翊钧可太喜欢他的七星了,第二日下午,就带着剑去上李良钦的武学课,并且大声向李良钦宣布:“从今天起,我要用这把剑练武!”
李良钦捋着胡须点点头,答应了他。不过刚练了半个时辰,朱翊钧自己就放弃了——太累了。
李良钦接过七星,随手一挥,隔着一尺斩断了一根树枝。与此同时,他自己的虎口处却破开一条口子,没感觉到疼,却渗出了几滴血珠子。
“诶?”朱翊钧奇怪了,“我拿着它玩了一整天都没事,将军刚拿在手里怎么就受伤了?”
李良钦收剑入鞘,还给朱翊钧:“神兵认主,它认准了殿下,便不再受他人趋势。”
“此剑锋芒太甚,应当敛之,藏之,不可轻易出鞘。”
朱翊钧把他的宝剑收起来,又换回木棍。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天冷了,嘉靖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日渐加重。太医每日请脉,开了药,也并没有太大起色。
嘉靖身体、精力和精神不假,心情也阴晴不定。朱翊钧特意向张居正和李良钦提出,每日少学半个时辰,他好腾出更多时间陪伴皇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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