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闻言,轻淡地弯了弯嘴角,道:“周总,我并没有对你提出任何要求,也没有干任何无理取闹的事吧。”
周清南注视着程菲,忽然明白过来。
之前遇险那日,她说他每句话都是保护她,每句话都是把她摘出去,每句话都是为她着想,却没有一句话问过她是什么想法和态度。
刚才她做出的举动,就是她的回应。
她在用一种没有言语,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掷地有声的行为告诉他,她对这段关系的态度。
一阵尖锐的针刺感忽然袭击周清南大脑。
“……”他吃痛,用力拧眉,闭眼甩了甩头。
从周清南进梅家的第一年开始,他大脑和身体就长期承受着神经毒素的侵蚀。
吐真剂对人体的副作用巨大,毒素在周清南体内日积月累,造成的危害和损伤不言自明。
从今年开始,周清南便明显感觉到,他头疼的毛病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强度也有日益剧烈的趋势,有时候几十秒,有时候几分钟,有时候两三个小时都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