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只当听不出他的讽刺:“陛下如今病重,倒不如让宣王府未孕育子嗣的内眷去感业寺带发修行,也可为陛下祈福。”
寺庙即便清苦,却也是皇家寺庙,受御林军把守,完全不会被皇后和宣王干涉,至少安全,也只有这条路能让她脱离宣王府。
“你想的倒是周全。”谢羡予也懒得多说,“正好趁着今日陛下大寿,跟太子提一下吧。”
一群没有子嗣的内眷,也没人会放在眼里,只是宣王和皇孙,是万不可能离开宣王府的。
“好。”
谢羡予又问:“宣王贪腐案如今大理寺也在查,已经查到余杭陈家的头上,涉嫌赃银数十万两,陈平在诏狱里一直嚷着要见你,看来是想求情,你打算如何?”
苏言眸底阴沉,紧抿着唇:“与我何干,当初他们陈家毁我前程,我难不成还要管他们死活不成。”
“那你管陈清函死活做什么?”
苏言梗了一梗,一时答不上话来。
谢羡予睨他一眼:“放不下就去找。”然后转身进殿内了。
苏言僵立在原地,脸色紧绷着,袖中的手也紧握成拳,迟迟舒展不开。
凭什么他去找她?分明是她亏欠他,是她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