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太久没有真正需要彼此了。
有些人说,制度是为了拯救人类。
可他忽然想问——
到底是什么先让人类,失去了自己生下下一代的能力?
他没有答案。
但他想找。
*
澪照常整理完每日观察纪录。操作终端时,她看了一眼岭翔当日的心理与生理反应参数,全部在可接受范围内,稳定得几乎无可挑剔。
但她的视线停留得比预期久了一点。
这几天她有点太频繁地注意到他的变化。不明显,但她感觉得出来。像是他有什么东西正在内部慢慢成形,一种不是制度可以命名的东西。
她察觉自己开始过度关注他的语气变化、情绪延迟、甚至小幅度的眼神偏移。
这不符合她以往的观察模式。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保护欲。
一个观察员对长期接触的样本產生的本能反应,就像生理研究人员会不自觉地对实验动物形成记忆和偏好。那不是情感,只是心理投射的副作用。
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
江岭翔还不到十八岁,他在制度里也才刚刚通过初阶任务。他不是一个会留下的人。他很快就会去mit,进入他该属于的世界。
在他成年以前,甚至都不一定会再回来。
所以她不认为自己这些反应构成什么问题。
那只是错觉,一时的。
制度里很多人都会出现这种短暂投射,只是她平常太冷静,不太习惯这样的波动。
她写下今日备註的最后一行:
【观察员备註】候选人心理与反应数据皆稳定,观察员需维持情绪中立,釐清保护本能与个人偏好之界线。
她将那行註记上锁,没有标为正式备註。
然后关掉终端,拉上白色外套。
在灯光熄灭的瞬间,她站起身,走出资料室。
脚步和往常一样平稳,语气仍旧会是冷静的。
只是走廊尽头的感应灯亮起时,她在光影交界处短暂停了一下。
像是在对什么道别。又好像,只是在确认自己,还站在制度设定的位置上。
*
地点|松山机场国际线大厅
时间|2048年8月22日下午3:05
从六月到八月,岭翔几乎每天都待在制度观察区。
没有重大任务,也没有外部接触。时间被切割得极为规律:早上进行资料建模、午后完成健身训练,晚上则用来阅读、写作或研究。他有时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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