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旌霖似乎已经习惯了南浅的这种爆发,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南浅把病床旁边小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再是枕头、被子,甚至是自己的枕头,都拔了出来。
裴旌霖等南浅发泄完了之后,淡定地按响了护士呼叫器。
“我爱你啊!旌霖,我爱你!可你为什么不肯看看我?为什么不肯一直看着我!”
护士很快赶了过来,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男护工,轻轻松松地就把南浅压住了。
“这位病人家属, 病人情绪现在很不稳定,麻烦你不要再刺激她了。”
护士给南浅打了一针安定,南浅才渐渐平缓下来,只是她的眼泪不停地掉。
“这位先生,我查了一下病人的病历,病人说过,自己的压力源其中之一就是自己的感情,我建议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现在病人面前了。”
裴旌霖求之不得,他冲南浅点了点头,对她说:“谨遵医嘱。”
然后,裴旌霖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裴旌霖出了门,在楼梯拐角处发现了苏知晚,她坐在楼梯半层处的休息椅上,不知跟谁在发微信。
他径直走向她,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把她拎了起来。
苏知晚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一抖胳膊,然后要抬膝盖,裴旌霖别住她的腿,用手掌挡住她击向自己腰际的手肘,拧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两下子还是我教你的,就别跟我表演了。”
苏知晚听见声音,这才反应过来是谁。
但她还没松一口气,又发现自己的手失去了自由。
苏知晚拽了两下,裴旌霖不仅不松手,还越捏越紧,一直到苏知晚痛呼出声,他才放松了力度——却仍然没有放开她。
“我还没吃晚饭,安抚艺人本来是你的工作,你指使我来做你该做的工作,你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今天你必须请我吃饭。”
苏知晚瞪大了眼睛看着裴旌霖,被他这无理取闹的逻辑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