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把他显出来是个大闲人了。
卢行溪回了家,一边自己分执两边对弈,一边将朝中近来的烦心事过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能被攻讦的把柄。
棋是下不下去了,开始忧心女儿。
萤萤是第一日入学,可能如家中自在?午食也不得归家,也不知道幼学的饭菜合不合她胃口,她人小嘴挑,家中自是千好万好,到了那怕是麻烦。
又想着用过午食就得午歇,虽说长安第一幼学给每个孩子都配了一间厢房休息,却也怕孩子骤然离了家,用不惯那里的床铺被褥,睡得不香甜。
一时觉得我家闺女性子好,定然和谁都玩得来;一时又怕旁人欺她好性儿。
郑管家是公府老人了,见郎君如此焦虑,从旁开解:“国公爷何苦担心?小娘子聪慧,入了学自然如鱼得水的,您当年入学时,老国公爷也没有这般担心的。”
他是看着卢行溪长大的,说话分量重,想必能安慰到他。
谁曾想,卢行溪听了,张嘴就是一句:“我有什么值当担心的!”
郑管家:“……”
你当时也是府里小少爷啊,公府嫡长子,怎么不值当担心了。
卢行溪嘟嘟囔囔的:“我破铜烂铁一个小郎君,哪比得上萤萤精贵。”
郑管家:……
就很难评。
虽说旁人家中,也多有父亲兄弟看重嫡女、姐妹,多看顾、爱惜几分,如珠似宝养大了,可也没有像郎君这般离谱的。他好像不是把女儿当女儿,而是把女儿当爹似的,女儿倒比他自己个还要重要。
郑管家只好从另一个角度劝他:“再说了,官家也把一儿一女送进了幼学,俱是小娘子的姨表兄弟姐妹,定会时时照顾小娘子的。”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小娘子本就身份不错,加上有先在学堂混熟了的表兄表姐照应,谁还能欺负她哦。
卢行溪微微点了头:“说的也是。”没一会儿脑筋又拐到别处去了:“灼灼那丫头见了我家萤萤,定又拉了她说个没停,缠歪得萤萤也不要睡觉了。”
郑管家:……
英国公府、武安侯府与帝后联系紧密,互为信赖,自家小娘子在私下底唤帝后一声“姨母”“姨父”,帝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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