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求饶以前,满眼温柔地再度将他吃掉。
她把他的五感皆掌控于五指山中,缰绳不必勒紧,唐晓翼便自觉将头凑近,向她索要一个怀抱宠溺的吻。他似乎是渴望着她爱他的,即便只是肉体之爱,即便连这份肉体之爱,都只出现须臾。仿佛他虔诚朝拜一尊神像,将祷词称颂一万一千次,才换来祂的回眸。目光降世的刹那,他便觉步步生莲。轻飘飘、软绵绵,却有快感如洪水般上涨,把这一整个末世,全都拖入天神的滔天怒火里。可庄易茗明明,光是用那双绵软似春水的眸看他,光是用那把妩媚似夏花的嗓音,一次又一次地呼喊他的名:
唐晓翼、唐晓翼。
仿佛在她的口中,他才得以描摹出他名字的笔画与轮廓。像把一朵花缀在她的唇角,目睹着她弯下腰来,喂到他口中……她。庄易茗。易茗忽而俯下身,将双臂撑在他的身侧,方便使出腰间的力量,将他夹得头皮发麻,一不留神便尽数倾泻而出。
她笑:“……真是第一次啊?”带着一点儿轻佻,饱含恶意的。像把“征服处男”,当作一枚可以用来收集的徽章。易茗如蛇一般,滑腻地从他身上溜走,唐晓翼顺势坐起来,沉默半晌后只能问出一句:“你要洗澡吗?”
“但是没有内衣裤给我换。”易茗说,“之前那套已经弄脏了。”
唐晓翼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我去给你买。”然后他们间出现了几秒钟的沉默,以易茗的笑声打破僵局。她说:“……这么好?那就辛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