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月琼姐你说。”

“其实，这次灌顶虽然让我暂时拥有了道境九品的力量，却是违反了天地常理，所以，我将付出比折去一半寿元更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费杰心中一紧。之前他就觉得奇怪了，如果说折去一半寿元，就能让自己拥有道境九品的力量，天底下不知多少武者都会选择交换，相较来说，得到的和失去的似乎不太成比例。

纪月琼淡淡笑着，平静道：“每当我拥有着这超越自身极限的能量一刻，我的寿命就会持续减少，每当我使用这超越自身极限的能量一次，我剩下的寿命就会大幅消耗……简单地说，我如今的力量，是以不断消耗生命力来换取的。”

费杰的瞳孔骤然收缩了，半晌之后才轻轻出了一口气，低声道：“石舟知道么？”

“他知道。”提到石舟，纪月琼脸上露出几分甜蜜，轻轻道：“自从嫁给他，我就不会对他再有隐瞒了。”

费杰苦笑道：“所以，你告诉我是个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多少时间，就算最终打败了太初，我可能也不会活太久……阿杰，我想问你，你真的不愿意担负起殿首这个重任吗？”纪月琼一脸期待地看着费杰。

这实在是一个艰难的问题，费杰最终还是摇头，不敢去看纪月琼的眼睛，道：“对不起……”

纪月琼释然一笑，道：“你不需要道歉，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想再问一次而已……既然你不愿意，以后我也不会再问你这个问题，而在这段时间，我也好物色其他人选。”

费杰却突然想起一人，眼睛一亮，道：“月琼姐，我大哥丁铁修炼的生之息，能够帮人补充生命力，当初我接受刀神传承之后，也是老化得十分厉害，后来被大哥一弄就好了，或许他能够帮助你。”

“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纪月琼淡然摇头，道：“我的生命力时刻都在大量流失，他的生之息就算再多，也不可能时刻帮我补充，到头来反而还会害了他……其实我已经看开了，能够阻止太初，能够与石舟共度人生最后时光，我已经很满足了。”

费杰喉头一堵，看着纪月琼，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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