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走进屋内。刚要开口,他看见重绛叶的头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从刚才的动静和重绛叶皮肤上残留的水汽来看,他应该是洗完澡就出来了,并没有怎么烘干。但是他的头发……每一根发丝都很干燥,甚至连一丝潮汽都没有。
“怎么了?”
见他没了下一句,重绛叶看过来,问道。
昭朝收回视线,神情一敛,沉声开口,“斯塔夫·沃登和夫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话,重绛叶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昭朝似乎从中读到了一丝嘲讽。
“你去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就能得到答案,为什么专门跑来问我?况且当时你不是在场吗?刚三十岁记忆就退化了?”
重绛叶抬着下巴睨他,这样的视线角度像极了上位者对下位者蔑视的打量。
昭朝不太舒服地从他眼前离开,走向落地窗。
“我知道,我也记得。但是关于那件事情,我听到了不一样的说法。”
他从落地窗看出去,果然视野极佳。行人与他相隔辽远,一个个小黑点像是繁忙又努力的蚂蚁。
“听到了谁的说法?司刻洛·沃登。”
重绛叶的声音传来,含含糊糊,像是快要睡过去,“一个从灭门悲剧中侥幸存活的孩子,他的神智能有多清楚?记忆又能有多完整?”
重绛叶的话就像一把锤子,不断敲击着昭朝快要自我质疑的说法,将他的坚持再次砸回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