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染在天空之中,恰好将刚刚紧张严肃的气氛化开一点。
作为从小被宠到大的少爷,肖誉人到40还有一颗撂爪就忘的大心脏,刚刚那个小插曲被他转头抛到脑后,他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部都装进后备箱,又和闵琢舟有说有笑地讨论晚上吃什么。
而在他们的对面,裴彻就一个人坐在车里。
他视线无声追着闵琢舟,看他比过往略显清减的脸庞和唇角边淡淡勾起的笑意。
余晖横泼落在闵琢舟的身上,在他的发稍与袖口舞动着跳跃的浮光,那是裴彻眼瞳中的唯一亮色。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直到闵琢舟风度翩翩地为肖誉打开了副驾的车门,裴彻才留意到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肖誉亲近而灿烂的笑容像是一根针刺痛地扎进他的视野,裴彻握着方向盘的手无声紧了,脸色如同上过釉的冷瓷一样苍白,眼底一片云翳。
等肖誉坐好,闵琢舟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原本停车的地方忽然空出一块余地。
裴彻的视线仍然盯着那块四四方方的地面,动作、表情和视线都纹丝不动。
太阳又往西边天幕倾斜了一点,那刚刚还落在闵琢舟身上的光单调地落在地面上,打出一片暖色。
那一点亮色在裴彻的眼瞳中逐渐变得灰白,他走了,再好看的暮色也毫无意义。
裴彻在原地坐了五分钟,暮色落在他微蹙的眉心和紧抿的唇角,下一刻,他忽然启动车子,顺着闵琢舟刚刚压过的车痕,也拐上了进晏潭的方向。
……
闵琢舟和肖誉满载而归,收获了一众“有奶就是娘”的年轻人的五星好评,各种零食饮料被瓜分大半,只有尚老板和一盒干干巴巴的速冻水饺大眼瞪小眼。货不对板,顾客和商品双方都对彼此格外陌生。
尚海沉默片刻,抬头将目光对上肖誉:“我要的是面粉和饺子馅,你就用速冻水饺敷衍我?”
肖誉一挺胸膛,骄傲得像是猫届一霸翠花的人形翻版,理直气壮地说:“我就过腊月二十四的小年,我就不吃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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