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我不想知道这个气味是谁的从哪里来的,我……”
他语气停顿一下,觉得自己即将说的话格外难以出口又太过伤人似的,将它截在唇齿之间,任它宛如利刃割破自己唇腔,仍是硬生生忍住了。
裴彻却不肯放过他,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仿佛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把闵琢舟好不容易憋回去的话拖出来鞭尸。他沉声追问:“你想说什么?”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我们的协议就剩四个月了,或许好聚好散更合适一些。”
漫长的沉默后,闵琢舟如裴彻所愿,平和地说完了一整句话。
裴彻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当听到闵琢舟用一种冷静的、置身事外的、甚至毫不在意豪不留恋的语气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被点着了,一种难言的暴怒混合着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委屈从四肢百骸中袭来,酝酿成一场无声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