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也不曾泛起过任何波澜。
但这样的人,她也看不透。
她本想问许多事,关于久次、关于父亲、关于老师,但最终,这些疑惑都被搭在肩上的暖流所带走。
“衿悠,”温暖的声音像是冲上沙滩又带回她脚步的海流,冲刷了她来过的痕迹,却也将它们卷入海底保存,“这一路,辛苦你了。”
若是在平时听到这句话,她大概会觉得这是什么无用的心灵鸡汤吧?
可产屋敷耀哉就是有这种魔力,他总能在最恰好的时机将最合适的话说出口。
搭在肩上的手没有收回去,而是安抚性地拍了拍生出些褶皱的羽织:“该让天音给你重新做两套衣服的。羽织你可以稍后交给隐打理一下。”
“珍贵的回忆,是该好好保存的。”
熟悉的话语回荡在耳边,此刻却已经物是人非。哪怕是残留着最后回忆的地方,也已经变成了废墟。
也许在那场战斗中崩塌的,并不只有她和老师的屋子。
“……这件羽织,还是我自己来吧。”衿悠还是拒绝了产屋敷耀哉,即使自己的手艺肯定没有专门负责的人好,她也不想把羽织交给旁人。
产屋敷耀哉点点头,对她的要求一点也不意外:“明天就是柱合会议了,你要参加吗?”
“怎么又有会议……”衿悠嘀咕了几句,忽然想起自己昏迷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