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互相注视着对方,恍若无声的密语。
最后,羽生纪泽的唇边浮起一抹笑:“干脆利落地离开这里,不要回头,无论是现在,还是最后的时间。”
他像是对着琴酒说话,也像是对着自己。
“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未来,无论是生存还是死亡。”
散落在脖颈前的青丝化作银白的雪,羽生纪泽微微垂眸,垂下的眼帘掩去了眼睛中同时发生的变化。
药剂在这个时间失效了,他的情绪起伏比他外在表现得更加剧烈,如同只露出一个小角的庞大冰山,但日后也没有再掩饰的必要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琴酒摆了摆手,一个提前说再见的分道扬镳。
琴酒始终沉默着,随即低笑一声,背光离开。他将双手插入衣缝中,走向停在路旁的保时捷,拉开车门弯腰。
他的视线扫过随着重力而垂落的一缕银发,略略停顿片刻,在伏特加疑惑的喊声中垂眸上车。
“去基地。”
羽生纪泽接起震动的电话,低声应道:“嗯,我马上过来。”
若是桑名真在这里,必然要诧异地问上一句:“你精神病好了?”
虽然最近弟弟的确很顺着他,但放手自己的执念,也是一种意韵深远的学问。
即使再受不了,也总归会习以为常,会有自愈的那一天。
他是什么时候产生对血缘亲情的执念呢?
年幼之时不知自己的存在有何异议,世界在他的面前存有一层打不破的隔膜,末世之后被博士带走成为一个随波逐流的小助手,博士的天才绝无仅有,而他对知识的学习对并未给他带来任何的满足感。
直到他看到培养仓中无数个他睁开了眼睛,他才对世界产生了一丝朦胧的联系。
他以为即便是死亡也无法割断这种朦胧的联系,只可惜,那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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