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拆开一封,一看便知是女孩子写给情郎:
“日离月远,何日再相逢?奴痴心耐等;人都道你赤诚,怎与奴心口不相应?为你错害相思病,无人处,泪珠儿暗倾……张郎啊张郎……”1
第二封却是男子的口吻:“承妹青眼错爱,吾亦深爱之,然你家富吾家贫,前日说亲已被你父斥骂一遭,吾思妹辗转反侧,忧虑难眠,只盼朝暮相见,妹若有意,便携些细软之物于三更时分西墙角门相会,从此天涯海角,你我夫妇再不分离。”
第三封:
“张郎,父亲喝了药已经快不行了,姐姐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你不是说那药只会叫人虚弱么……”后面的字被一大摊墨水覆盖,已然认不出了。
陆小凤看得连连摇头,也不知是在为这信中人而感叹,还是为这只是一条无用的线索而失望。
墙上倒计时:“02:11:02”
被拍得震天响的门开了一道缝隙,青灰色的手指已伸了进来!
“这些信为什么会被锁在箱子里?”陆小凤扭头看了看墙:“父亲最后是死了么?那么妹妹是否也已死了?姐姐又去了哪?”
陆小凤豁然站起!
他仰头,头顶正是那条飘来荡去的红幔!它系在房梁上,显得那么突兀,陆小凤曾想把它扯下来当被子盖,然而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没拽下来!
现在看来,这条红幔愈发怪了,父亲重病,妹妹失踪,谁家经历这种倒霉事还会挂一块红幔在正堂呢?
陆小凤用力一扯,将红幔抻直,借着烛光,隐约见上面有一道深痕。
血痕!
“这位小姐,你的事我都已知道了,你可有话对我说么?”
红幔剧烈地摇摆,像是一个疯狂的女人在歇斯底里地发泄,她尖叫,呐喊,但是没有人能听见她的话。
一颗头颅慢慢地自红幔上钻了出来,枯草般的长发垂着,一双青灰的,满是尸斑的腿也在红幔下露了出来。
头颅慢慢抬起。
陆小凤心都快跳出来了,额头上全是冷汗,衣衫下的每一根肌肉都已绷紧。
他却还是笑着的,笑的时候,他唇上的那两条跟眉毛一样的胡子也跟着展开。
“01:00:00”
女鬼抬起头,阴森森地笑了,目光却透过陆小凤,看向了墙壁,陆小凤也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行字已变了。
“张郎不是凶手,妹妹错怪他了,其实凶手是我……张郎啊,明明是我和妹妹一起遇见了你,为何你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她身上呢?是不是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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