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穗替他可惜,啧啧称奇:“这拿了大奖都不珍惜机会,你这时候不开演奏会,还等着什么时候开?”
说得直白一些,大奖的光芒在刚到手时最为耀眼,多的是人趁着这个机会名利双收,也就闻星偏偏不去凑这个热闹。
闻星淡淡一笑,有些漫不经心地回:“可能因为我想当个淡泊名利的艺术家?”
徐穗半信半疑地嘁了一声,到底没再继续追问。
闻星并非真的淡泊名利,他只是觉得自己现今的能力还十分有限,需要多加沉淀,准备充分后再去考虑演奏会的事。
真正淡泊名利的艺术家倒是另有其人——沈流云今年的创作欲旺盛很多,将原本空荡的工作间逐渐用画堆满。为此,关泓奕没少旁敲侧击提起办展的事,奈何都被一一回驳。
被问得烦了,沈流云直接回了句未来三年都不会办展,一副要将外面那些给他唱衰的风言风语坐实了的作派,气得关泓奕一怒之下新签了好几个青年画家来转移精力。
不过,这都不关闻星的事。
赫京前些天降温,他想找一件外套没找到,这才记起自己还留了些东西在从前租的那个房子里,也由此意外得知了那位奇怪的租客究竟是谁。
他都不知道沈流云什么时候改姓周了。
总而言之,他们目前在冷战当中。
如果闻星走出剧院后不是直接坐上了沈流云的车,他们的“冷战”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诚然,闻星发现沈流云瞒着他这件事其实远远不到生气的程度,这只是一个契机,真正让他感到生气的是沈流云上周抱着空酒瓶在工作间的地板上睡了一整晚。
这个人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在他看来,如今的沈流云或许摸到了一点怎么爱人的诀窍,但在爱自己一事上仍旧一窍不通。
坐上车的瞬间,闻星便注意到了沈流云新染的发色,那头今年新长的黑发又变成了一簇金灿灿的麦堆,向他献上一整个秋天。
闻星的唇角不禁扬了扬,“怎么又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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