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无助地发颤。
他不知道,与他分手以后,闻星失眠的症状竟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只能够依靠药物来熬过。
这不是他第一次直面闻星的痛苦,可却比从前的每一次都让他更加难以承受。
无尽的悔恨与痛苦齐齐涌上来,似要将他整个人都撕扯为两半。
沈流云在沙发上枯坐了许久,才勉强平复心情,回到厨房继续煮粥。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沈流云试了一口,确认煮好了,便盛了一碗粥送进卧室。
他将碗先放在床头柜,而后弯腰温声叫醒闻星。
叫了好几声,闻星才有了反应,睁眼见到是他,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沈流云神情微滞,但也只是说:“等你好了我就走。”
闻星坐起来后,沈流云先给他测了一次体温,见温度降了下来明显松了口气。
为了让闻星靠得舒服一点,沈流云还细心地给他身后垫了个枕头。
做完这些,沈流云才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端了过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而后送到闻星的唇边。
闻星没有张口,只是皱起了眉,很困惑地看着沈流云,好像弄不懂他这是在做什么一样。
沈流云迎着他的目光说:“你先吃点东西,不然胃会不舒服。如果不喜欢喝粥,我再去给你做别的。”
闻星垂眼,看着眼前那碗粥,疑心自己是病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