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会中招,每次还都得病上好长一段时间。
“怎么不去医院?”沈流云皱着眉,对闻星照顾自己的方式很不认同。
闻星听他这话很像在数落自己,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这边看病很麻烦,感冒而已,吃药就好了,没必要去医院。”
闻星就差说少多管闲事了,沈流云自然不会听不出来。
客厅里骤然安静下来,好半天,闻星才听见沈流云说:“只是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似乎是怕他生气,沈流云还低声说了句抱歉,听得闻星别扭又局促,一下不知说什么好。
他恍然意识到,道歉的话如今已经成为他与沈流云谈话间的高频词。
兴许只要不能得到他的明确原谅,沈流云就会一直说下去。
沈流云的确应该感到抱歉,为很多事。
只是如今再说这些,不觉得太迟了吗?
入冬以后,柏林的天黑得愈发早了。这才说了没多久的话,闻星一偏头,就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该做晚饭了。
棘手的是,某位刚搬来的新邻居不去收拾自己的行李,还赖在他家里不走。
如果这位新邻居与他素不相识,他不介意友好地邀请对方留下来吃顿晚饭。
遗憾的是,这位新邻居他不仅认识,而且还很不待见。
正当闻星在思考该如何委婉地请沈流云离开,就听沈流云说:“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闻星满心期待他下一句会是“那我就不打扰了”,结果等来的却是“冰箱里有食材吗?我给你做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