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穿,只是说:“谢谢。”
听到道了谢,徐穗的心情明显好了些,嘴上也忍不住多话:“你病得这么严重,干嘛还急着回来排练?原本钟指挥都打算换曲目了,还是魏团长说去年的曲目反响效果好,又给你打了通电话这才定下来。”
若说去年的曲目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外乎是其中包含了一支钢琴协奏曲。
经典的柴一,也是闻星演奏水平最高的钢琴协奏曲。*天韵乐团排钢琴协奏曲的次数不多,以往也没有固定曲目,但自从三年前他在柏林的音乐会上发挥出超高水准,艳惊四座,此后团内只要排练钢琴协奏曲,柴一都会是首选。
魏团长想要提携他的心显而易见,而他也回报以更多的努力,来抓住每一个到手边的机会。
闻星拧开药瓶,将三片甘草片含入口中,熟悉的甘草味很快充斥整个口腔。
这股熟悉的味道一下将他拉回很多年前的夏日午后,那时他尚且年幼,心性未定,人坐在琴凳上,头脑却昏沉,弹出来的音乐磕磕绊绊。
老师手里的木棍多次落在他的手背上,将他敲醒。
这样下去自然不行。
他很快想出个办法,往兜里放上一瓶甘草片,每每困倦,就会在嘴里含上一片,刺激的味道会令他立即清醒过来。
但甘草片毕竟是药物,长期服用难免会有副作用。故而被母亲发现后,闻星的这一行为很快遭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