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释的东西太多,沈流云选择先解释最重要,也最容易被误解的一部分。
即便理由听起来很充分,但无可否认的是,这种方式对现在的他而言,确实是剑走偏锋,是由于他无计可施才想出的下下策。
“对不起……”
沈流云的道歉来得实在突兀,闻星毫无准备。
有那么一瞬间,闻星觉得自己濒临情绪崩溃的边缘,疑心只要自己一眨眼,就会有泪水往下掉。可他看着面前颓丧憔悴的沈流云,深知对方的痛苦不比自己少半分,因而又陷入无力的思绪争斗中。
“为什么道歉?”闻星不依不饶,少有的固执,“既然你觉得自己事出有因,又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不是说得有理有据吗?那究竟又是哪里对不起他?
“我取消了面试。”沈流云不清楚闻星究竟知道了多少,但知道自己如今不该再对此有所隐瞒。
他低头看着闻星的眼睛,很慢很慢地说:“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难过。”
下一刻,他发现闻星的脸庞变得潮湿、模糊,仿佛刚历经一场瓢泼大雨。
他理应知道为何,但实际上又不知为何,只好安静地不再动作。
在过于安静的环境里,任何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所以哪怕闻星的声音很低,说得也不甚清晰,却还是被沈流云精准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