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睛。
她裹紧了满是霉味的薄毯,端端正正的坐了起来。
我,还活着呢啊,她想。
无法抑制的咳嗽,争先恐后的从喉咙里冒出来。她只得弓起身子,用手肘捂着自己的嘴巴,竭力让声音低下去。
“什么时候才能给这个肺痨鬼点药呢?她这样迟早死在阿兹卡班。”送餐的人毫不避讳的和同伴说。
“你这话说的真有趣——谁不是迟早死在阿兹卡班呢?你管她做什么?”
“说的也是。”
......
林安捧起餐盘,就着木勺子喝着燕麦粥。
十个指头秃秃的,过大的精神压力早就把她逼得有些轻微的神经质。
长发不听话的往她脸侧垂,而她甚至没有个布条来束发。
她用手指梳着头,竭力让自己的头发整齐一些,可是也只能勉强让它们都待在耳朵后面。
四肢已经毫无知觉了,薄毯无法抵抗寒冷,僵硬的手也几乎握不住勺子。
燕麦粥没有一点味道,林安只是在做无意识的吞咽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梦里还有霍格沃兹,还有鲜活的塞德里克。
自从他死后,塞德里克没有一次出现在她的梦中,除了这个夜晚。
梦见死人,是不是说明——我也快死了?
瘦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可她却在下一秒,突然捂住脸痛哭起来。
多久没有哭过了啊?
可能是自从塞德里克死的那天起,她就没再流过泪了吧?
塞德里克死在1995年的盛夏。
林安在1997年的寒冬——苟延残喘。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掉了be,换成了一个番外。
感谢大家的喜爱。
☆、更改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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