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后返校,冯晨夏忙着上双学位要求的必修课、选修课,忙着参加各类学生社团和研讨会……她一边忙,一边觉得惶恐。
这次社会调查规模小、时间短,队员们不需要每人都写调查报告,只需要将资料汇总,让冯晨夏一个人动笔。但是冯晨夏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这次的社会调查报告应该从什么角度去写。
忙着,晃着,小半个月就过去了。
周五下午,冯晨夏被一个同学叫住,说蒋正先教授让她去他办公室。该来的总会来,冯晨夏也没时间多想,直接去了蒋教授办公室。
实际上,这几天一直在观察冯晨夏的蒋正先,对她的印象好了不少。
冯晨夏社调结束后没有再张罗什么活动。院里或者班里的活动,交给她,她就去办;不叫她,她也不过问。社调给她带来的迷茫感,反而让她看上去沉静不少,隐约有点“政界女性种子选手”的模样了。
在蒋正先看来,最合适的政界女性,必须是那种有能力表现出自己的本事,但同时又能暗掩野心和自身光芒,让人不觉得“刺眼”的女性。这样的女性,应该小心翼翼地站在舞台聚光灯周遭的光晕里而不是焦点中,从事着必须做但又不抢风头的工作,忠心耿耿地为“主流社会”添砖加瓦……
蒋正先是个什么人啊?他当年也曾想逐鹿政坛来着,毕竟在面对权力时,能不心热、不心动的人不多见。蒋正先心里很是鄙视那些对权力没有任何欲望的人:连权力梦都不敢做,怎么可能干出什么大事业呢?
可惜,他蒋正先自己的性格和机遇,都有不足之处,导致他成为一个“失败者”。
先说客观因素吧。其实政界人物和地里的庄稼一样,都是“一茬一茬”出产的,每茬之间最少隔着10年。在某些高级层面上,也许要隔十五年到二十年。换而言之,你说你是好种子,但是政坛就那么大,其它人不挪位置,就没地儿种你了,你再能干也是白搭。所以政坛是要讲天时的。
二来,政坛也是需要“团队作战”的。所以我们会看到动荡时期,如战争时期,领袖人物从一个团队、一个学校甚至一个班里涌出。在这样的年代,如果不能做个引领者,你需要做的是找对人,跟着走,当一个能活到胜利的追随者,靠长寿取胜。这样即便当不了“国级”、“副国级”人物,也至少可以成为“一方诸侯”;在和平时代,则是讲究“垂直渊源”。如果某个群体,比如说某个地方或某个院校,出了一个高官,则这个地方、这个院校,会形成一条“人才爬藤”,顺着这个藤,源源不断地产出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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