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传出渺然冷淡的声音。
“知道了。”
回到别院,姬月恒独自在窗前静坐,面前书案上,放着那块绯红的面纱,眼前浮现对视的那一刻舞姬惊鹿似的目光。那样的目光,他在梦中见了无数次,鲁莽仓惶的举止亦像极。
是他生了心魔么?
不是已经决定接受自己对一个少年心动的事了,为何还会期待?
男女又有何不同。
并无。
如此想,再看向那面纱时,它便只是一块寻常的布料。
甚至因为被一个陌生女子所戴过,让他觉得不适。
姬月恒拈起一支笔,挑起面纱置于烛台上,绯红轻纱顿时化为火蝶,随着摇曳的火舌轻舞,如一只扑像烛台的飞蛾,稍许,桌上多了一层火灰。
唤人入内清理,姬月恒疲惫地靠着椅背,纹丝不动如若了无生气的玉雕,烛燃了大半,无人去剪的烛芯越来越长,他忽而睁眼。
倘若,是两人呢?
.
惊险的一夜过去了。
杜彦宁那边的事已了,当夜,程令雪回到师姐所在客栈。
回忆今日被公子撞见的时刻,她心仍是怦怦乱跳。
钱家不比公子这边宽松,招舞姬侍婢都再三验身,易容过度会被看出,江皊只能替程令雪稍作伪装,让她的眉峰挑得更为妩媚,嘴唇用轻易擦不掉的特制唇脂涂厚,倍显妩媚勾人,并在眼下添了一颗泪痣,只这几处细微的改变,又有面纱,足以让程令雪判若两人。
万万没想到公子会去赴宴!
幸好多留了一手。原本杜彦宁说过她今日不必去绸缎铺子值守,可程令雪多留了些心眼,担心公子会来寻她便还是去了,直到入夜才和假扮竹雪的师姐换了,但未免穿帮,拿完东西,她又和师姐换回,直等到铺子关门才离开。若公子怀疑,必定会派人去查,得知她一直在铺子前,多少可打消嫌疑。
得知师妹受了伤,江皊很是内疚:“抱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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