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进行有效交流——
关于他是不是要去找一个情人这个问题。
但苏和额乐不想这样做。
他本来就格外珍惜今晚喝醉了的周安吉。
自从他知道阿吉选择来内蒙古的目的,是为了逃避掉一些难过的事之后,就乐于给对方尽可能地创造这个无忧无虑的避难所。
醉酒就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极其简单的方式。
可为什么周安吉喝了酒之后还是这么难过?
苏和额乐不用多想也知道,罪魁祸首在于自己。
他隐隐地感受到一股流窜于全身血液中的钝痛,而钝痛的起始点,正是此时还把握着分寸感,但又极力地想彰显存在,所以只敢摇摇晃晃地用了点孤注一掷的力气,倚在他肩头上的周安吉。
就算苏和额乐对痛苦的感知力再迟钝,他也在此时此刻了然了,今晚周安吉的情绪与他的情绪同时翻涌,一定是源于某种名为“爱情”的因素。
苏和额乐伸出双手轻轻扶住了周安吉的小臂,然后从小木凳上站起来,把自己放低到了阿吉的下一级台阶,在与他面对面的地方蹲下了。
很罕见的,在苏和额乐的一厢情愿之下,这次让周安吉掌握了这个居高临下的姿态。
周安吉见对方的反应后,抬起了一点脑袋,眼睛里的悲伤情绪通过一双含泪的眼,径直地传递给了面前的苏和额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