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着。大学期间兰殊曾意兴盎然地嚷嚷着要来江遇的老家玩,江遇记得他飞扬爽朗的面庞,那双明亮又期待的眼睛。他轻易便能想象兰殊来到这里,对田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非要亲自尝试挖菜喂鸡,又乖巧地向他父母问好,忙前忙后想要帮忙的样子,他甚至可以断定,烧柴生火必然是兰殊此间最爱的“游戏”。可兰殊到底还是没有来。
第二天一大早,江遇不顾母亲反对,坚持带她搭乘最早一班公交去了云寿县医院。与医生沟通情况后,趁着母亲做检查的间隙,江遇给江霞发了微信。
没一会儿,他便在电梯口接到了匆忙赶来的江霞。
“弟,”江霞还在喘气,她粗硬的头发有些乱,也没来得及整理,“妈怎么样了?不是胸骨痛吗?怎么要看消化道……”
江遇扶住江霞的肩,她刚出月子,又在哺乳期,身体仍然不算好,江遇把江霞扶到检验科外的椅子坐下:“没什么,姐,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她这次胸痛你发现得及时,医生只是有些怀疑,说做个消化道造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