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得脚下趔趄,差点栽倒。
江遇被扇懵了,脑子嗡嗡响,他回过被打偏的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仍面无表情的兰殊,只觉左脸滚烫火辣,疼得像是抹了十层朝天椒。江遇站直身,居高临下俯视跟着他抬头的“施暴者”:“你什么毛病?”
兰殊充耳未闻,只目不转睛盯着他。江遇被他的样子气笑了,真行,8年回来,酒量长了,酒品也野了。
“嘶。”江遇扯了扯嘴角,十分不解地问,“你这是对我憋了多少怨气?”
他倒没指望这个生猛的醉鬼真能回答。
兰殊是断掌,这一巴掌给得也足够瓷实,江遇估摸着如果不立刻处理,接下来好几天自己大概都没法出门。
他又瞪了兰殊一眼,刚抬脚准备去厨房就见兰殊忽然向他伸直双手,眸子里还浸起薄薄的水光,看起来十足可怜。
江遇只觉满腹莫名与火气在这一瞬被消解大半,转而化作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