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一开始觉得齁得慌,嚼到后面又觉得原本发苦的味觉慢慢恢复了。
“我知道你一直有很多想问的,比如我什么时候管我小姨叫妈了,为什么没跟我亲生爸爸住一起。”任东轻抬了一下眉眼。
小时候徐西桐和他分别时,他妈已经怀孕了,没多久就生下了任向林。而任东小姨早在几年前就查出没有生育能力,婚姻岌岌可危,任东小姨提出想领养一个孩子,姐姐不忍心自己妹妹一直受着没有小孩的苦,加上孩子太多,家里实在负担不起,就把任东送过去了。
一开始,一家三口日子过得还算顺利,直到三年前任东小姨被查出肾衰竭,开始了无止境的透析,一家人为了治她的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时运不济,任东继父又下岗失业,家人健康和事业的双重打击,让任东继父过上了借酒消愁的日子,最糟糕的是,他染上了毒瘾,一开始他是受到诱惑,觉得投1000进去就有10000,妻子的医药费就有了,甜头尝到了,到后面就是无尽的深渊。
任东继父经常偷拿家里的钱拿去赌,所以一开始在北觉重逢那天晚上,任东被继父用酒瓶子打是因为他毁了他的赌局,搬家那天继父偷钱被任东抓住,反而被倒打一耙说任东打父亲。
这样鸡飞狗跳的闹剧数不胜数。
“所以,你打拳为了给你妈治病?”徐西桐看着他,想起那个被困在阴暗不透气地下八角笼的少年。
任东轻描淡写地说:“嗯,给我妈透析欠了一大笔债,走投无路的时候遇上了文爷。”
因为他欠文爷钱,文爷对他有恩,更为了母亲每个月的透析钱,所以他常年在看不见光,阴冷昏暗的地下室,心甘情愿地在赛场上当陪练或当对手的发泄对象,也因此脸上经常挂彩。
他还帮文爷管着那个台球厅,在那里挣一点生活费。
本来,人生重如泰山,命却如草芥。
没有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是你?”徐西桐看着他问道,声音有些哑。
为什么一共三个孩子,不是老大或者老小送走,而是送走你,让你去过这种苦日子。
任东愣了一下,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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