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之子”四字已经是他摆脱不了的命门,他这么多年安分隐忍,可曹错却知道他的步步为营,很多个午夜梦回的时候,曹错都想找许卿湖报仇,此人可恨,在自己对他真心实意的时候,他偏偏满脑子都是算计。
曹错坐在帐内看着他早已看过无数遍的地形图,没一会儿郭瑶便掀开帘子入账。
“先生这时前来,是有什么事吗?”曹错恭敬道。
“错儿,我们已经在鸿雁山待了数日,而你迟迟没有行动,可是有什么其它的考量?”
“没有。”
“要想攻下寒北,支余就是心腹大患,支余表面归顺大魏,但毕竟远在寒北,离开了竟京的监视范围,那份顺从便会大打折扣,犹如骨软体轻的芦苇,是跟着风向而动的,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随着风向飘摇。
支余人出尔反尔,在明士羽和魏军之间反复横跳,是曹错久攻寒北不下的重要原因,但大魏根基不稳,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世家外族争名逐利,要想扎稳脚跟,就要稳住边关部族。
支余虽说风吹两头倒,但是贸然对他们发动攻击,难免会惹得其他部族的诟病,所以这件事不能是你亲自去做。”
曹错盘坐在席间,手掌扶着膝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点了点头,道:“你说这些我都知道。”
郭瑶:“那你还记得先生在竟京跟你说的话吗?”
“……”曹错当然记得,先前在竟京,就是郭瑶提出来带上许卿湖一同前往寒北的事,为的就是让许卿湖带兵去剿杀支余。
这件事魏军做不得,但许卿湖不是魏军,如果是许卿湖去的话,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他是“罪臣之子”,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他姓许他就是大错特错,如果他带兵重创支余,就是罪加一等,彼时等回了竟京,他就只有死路一条,杀了他就能快速安抚其余部落蠢蠢欲动的心。
他这一条命不但打开了寒北的豁口,也能让曹错大仇得报,等来日攻下寒北,说不定还有私仇得报的快意,可是真到了要他下令的时候,他却迟迟没有下达军令。
“此事事关重大,”曹错心虚地握着盛满汤药的糙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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