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错继续道:“勾结外族,包藏祸心,重伤我军将士,意图谋害皇上,你认是不认?”
“我不认,”赫舍里隼情绪起伏剧烈,据理力争道:“我投靠寒北,不是为了谋害皇上,而是想拖住他们,皇上要我班师回朝,各大世家能放过我吗?太后一党能放过我吗?还有以潘慧为首的‘伶俐’书生的唾沫星子能放过我吗?我又有什么错?
“如今的朝廷,达官贵族个个儿把自己的钱库养得充盈丰满,真正在外卖命的将士却吃不饱穿不暖,大魏的国库能掷万金给太后贺寿辰,却供不起军中将士所需,当今天下,到底姓曹还是姓梁?世子你自己又清楚吗?”
赫舍里隼把手中的长枪插进身旁的结了冰的寒地里,坚硬的地面顿时裂开几道裂缝,他看着满天的大雪放声而笑,热泪烫融了飘到他脸上的雪花,他沉痛地感慨道:“大魏的根,早就已经烂透了……”
曹错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产生共情,他只知道赫舍里隼背叛国家,不忠不义,任他如何能说会道也不能粉饰所犯下的罪行。
曹错背对着他身后军队,利落地朝前挥手,低沉而稳重的声音道:“拿下。”
赫舍里隼举起长刀架在颈侧,悲痛之际,绝望道:“我一生铁骨铮铮,而今老了败了,却也绝不做阶下囚。”
说完他就用刀划破颈侧,鲜血喷薄而出,他从马背上滚落,一代悍将最终殒命于宁东数尺大雪之中,那日的穷冬烈风,呼啸在曹错的耳侧,像是还裹挟着赫舍里隼绝望的笑声。****曹错手捧一个盒子,班师回朝,当他步入朝堂时,官员们看着他窃窃私语,他们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能收回宁东,剿灭乱贼。
梁太后隔着一层珠帘,精致的她纵然有妆容和华服凤冠的加持,也遮不住额前的细纹,他看着曹错一步一步走近,在殿前叩拜,“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错儿快快起来,”诚宜帝扶手拍案,道:“宁东大捷你功不可没,赫舍里隼着实可恨,非我族类人必有异心,索性还有你为朕解忧,朕今日要好好赏你。”
曹错起身道:“谢皇上。”
纵使梁太后不喜曹错这般得意,却也挑不出他的丁点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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