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像只会喝酒作乐之徒啊。”
张肃轻笑一声,道:“这有什么?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如今是我们老了,提不动刀,拿那些畜生没有办法,许锦侯不过是占了年纪轻的优势,若是让我再年轻个二十岁,我杀的狼不会比他少。”
孔牧:“可是大人……”
张肃抬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道:“再说了,就算他原先是有天大的本事,羡仙楼这三年的酒,也足够把他喝成废物了,你看他喝得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能有什么值得我们防备的。”
孔牧还想说什么,却知道张肃不会听,索性只叹了口气,不说了,而张肃平日最看不惯的就是孔牧这幅欲言又止一口气叹了又叹的德行,好好的风月事就被他这一口气一叹再叹给叹得不舒坦了。
要说喝酒,还是跟许卿湖这样不节制的草包喝才舒坦。
天逐渐黑沉,尹安灯火通明,许卿湖拉紧马绳,在街头纵行,暮春五月晚风扑面。
胡儿鹤马蹄紧急,许卿湖只有在这样紧凑的马蹄疾疾声中才能短暂地忘却背负的家族仇恨,忘却竟京的朝堂风雨,甚至忘却来时那道凶险的路。
许卿湖一直打马到荒郊,酒醒后才绕道回府,府上的人都已经歇下了,许卿湖拉着马儿去马厩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