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有意纵容,但他,从来都不是看起来那么温文无害。
宋眠风挑了挑眉,毫不避让的撞上陆饮鸩的眼神:“你谈生意的时候也这么凶吗?”
“比这更凶。”
年轻的男人因为常年病着的缘故,脸上总带着病色的苍白,形相清癯,可是眼里却燃着他所有的生命力,像是春日里野草,带着一种狠戾的劲头,野蛮生长,不留退路。
他问宋眠风:“怕吗?”
“怕什么。”宋眠风轻笑了一声,“我又不跟你谈生意。”
陆饮鸩神色微松,手上也松了力度:“那你跟我谈什么。”
“谈……”宋眠风收回手,坐回到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这才慢吞吞的接上后半句,“谈谈j州的今年的花,开得怎么样。”
宋眠风故意岔开话题,陆饮鸩怎么会听不出来。
有些话,当做玩笑一样的说出来,听的人不知道该不该当真,说的人心里也不见得有多轻松好过。
不如不说。
所以陆饮鸩只是静了一瞬,便接了话:“开得极好。”
宋眠风带他云听戏,他就带宋眠风云看花。
拍下的那些照片里, j州今年的花,开得好极了。
到陆饮鸩住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三点过几分了。这个时间离饭点还很早,上楼去坐坐就显得很顺其自然了。
宋眠风跟着陆饮鸩进了门,陆饮鸩把行李箱推到一边,找了双拖鞋给他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