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通红，站在床头，盯着沈善，势必要在沈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沈善将被子从头盖到尾，隔离他的视线。

陆深将他被子拿开，沈善又盖回去，手里紧紧抓着被子。

陆深将被子使劲一拉，丢地上。

眼睛赤红。

沈善睨他，“你这是干什么？”

陆深声音低沉带着微微沙哑道：“哥哥，为什么不高兴？”

说着说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滑落在脸庞。

沈善立即转过身，遮掩住眼中的情绪。

低声道：“我不想被你关着了。”

陆深：“哥哥，过段时间好不好？”

“不行。”

陆深伸手触碰他的后背。

沈善立即僵住。

陆深继续道：“哥哥，一起睡好不好，没有哥哥在身边，我睡不着。”

沈善不做声，陆深将他翻过来，要抱他。

“不要碰我，我自己走。”

陆深的手僵硬在空中。

眼里的眼泪不要钱似的一颗颗掉下来，哽咽着喊他：“哥哥。”

沈善心里难受的很，他本就见不得陆深哭的模样，每次陆深一哭，他的心便揪做一团。

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沈善紧紧蹙紧眉心，“不要哭了，总是哭，烦不烦。”

他还从未对陆深说过此等重话，陆深当即愣住片刻，哽咽声也停住。

“你说什么？哥哥嫌我烦么？”陆深眼中的委屈逐渐消失，变为诡异的偏执。

“哥哥，是不想要我了吗？哥哥不是对我说会生生世世爱我么？”

沈善掀起眼皮看他，淡声道：“这种话你也信？”

陆深用手背擦掉脸上的眼泪，嘴角上扬，咧开嘴，神色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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