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岔,我也忘了见不到小莱的失落,转头问莫亚蒂晚上想吃什么去了。
和莫亚蒂在一起生活了快四年,我或近或远的朋友也陆陆续续地知道了这件事。
白瑞德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就过来问我,“你们做爱了吗?”
虽然这是个相当冒犯的问题,但当询问人是白瑞德,一切都变得可以接受。
我如实回答,“没有。”
终端传来白瑞德拉长了音的“哦——”他若有所思。过了会儿,他又煞有介事地说,“也对,想想你们都七老八十的,要是做爱的话,还真有点儿恶心。”
我下意识想反驳,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因为我发现,我的心里是有几分认同白瑞德的话的——在我的意识深处,我也深觉用年老的身体做爱是非常奇怪的事。不至于到恶心的程度,但不体面。
白瑞德提醒过我,‘不要觉得自己是老年人,丑丑的、老老的,像一坨松松垮垮的脂肪,就否定自己的欲望哦。’我一度认定我从未否定自己的欲望,现在却不确定了。
由此,我不禁诘问自己,我到底是真的萎了,彻底没这方面的欲望了,还是处于自我羞耻,因而压抑了欲望?我究竟在潜意识中有没有因为老了丑了,所以就没有权力去享受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