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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柏砚以前的作品——我这儿确实有许多柏砚以前缝在围巾、袜子、外套上充满生活气息的小图案,但那些他在无聊时,留在巾帛上的刺绣,才称之为作品。而这些作品,我必须向基地打申请,才可以去柏砚的遗物间搜刮。
看完我列出的待去取回的作品清单,莫亚蒂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颊,显得更苍白了。
“怎么还有这么多?”他从冗长的纸条里抬起头,幽幽地盯着我,蓝色的眼睛里冒着一阵阵被压抑下来的鬼火,“姜冻冬,你把我当畜生使唤吗?”
“怎么会!我怎么会这么对你,”我双手拍在莫亚蒂的肩膀上,连声安抚他,“你是牛马人,怎么能和畜生相提并论呢?”
毕竟畜生永不为奴,但牛马人只要吊根胡萝卜,就能连轴转一整天,两者根本不是一个层级。
“好啦,也不用这么急,先休息两天——我去基地取回其它作品,咱们再看怎么设计行不?”我马上给莫亚蒂吊根胡萝卜,“中午的菜都是你爱吃的!”
莫亚蒂的脸色缓和,他蹲坐在椅子上,抱着膝盖,埋头喝果汁。从我的角度俯瞰,他整个人都蜷了起来。我能瞥见他的发旋、凌乱的长发、宽松的体桖,还有裤脚的几根线头,和雪白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