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他紧张什么。
更何况,我活到这个岁数,早过了看到器官还会害羞的年龄。什么唧唧我没见过?和我打过照面的都不知道有多少根了。
边走,我边安慰莫亚蒂,“这有啥紧张的,”我吹起口哨,“嘘——嘘——”
回应我的是莫亚蒂朝我扔来的卷纸。
站在门口,我听着盥洗室里的水声,心里不禁感慨,莫亚蒂真是干一行爱一行,不干一行忘一行。他下海的时候可比我混不吝多了,能神色自若地在我面前裸着吃饭的那种。上岸了几年,他越活越冰清玉洁了,搞得我挺不习惯。
等他洗完手,我推着他回去继续睡觉。
我满脸困倦,哈欠连天,莫亚蒂倒一副清醒得可怕的模样。我问莫亚蒂怎么不困?
他抬起头,瞥了我一眼,“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发烧把自己烧死。”
我打到一半的哈欠顿住了,我摸摸鼻子,“我下午晕过去是不是吓到你了?”
莫亚蒂收回视线,矢口否认,“没有这回事,我怎么可能被吓到,”他不屑地回答,“有什么好吓到的。”
哦,我平静地想,听上去是被吓到了,还吓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