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像我的学生,”莫罗笑着说,“连逼死老师都这么像。”
他笑眯眯地道,“代我向柯问好,告诉那个孩子,别等我了,早点儿开始自己的生活吧。”
柏砚没有回话。
他要说什么呢?莫罗不值得他撒谎,也不值得他说点儿含糊其辞的话去安慰。
柯早就死了,死于莫罗进来后不久的党派斗争。
凶手不是柏砚,而是莫罗其他的几个下属和中立派。他们将柯视为投诚状,联合到一起抹除了这个an基因等级但没有用处的废物。
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只有那个柯生前忘记取消的贺卡祝福信定期送达的指令。
柯面对莫罗的柔顺、乖巧,甚至那种可被拿捏的听话,都不过是装出来哄骗这个年长者的绒毛。他甘愿如此,不过是有利可图。在莫罗彻底失败后,柯迅速忘记了莫罗,转而投向了中立派的怀抱。爱似乎只是他的花言巧语。但谁能想到,就是这么拙劣的话语,能把自诩聪明的莫罗骗到。
假如他只是小丑一类的角色,只要把他清除出去就好。但在中立派的一团和气里,柯如鱼得水,却患上了一种产生错觉的臆症,叫他以为他还是那个被纸糊的英雄,被打满氢气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