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恨的,”我耸了耸肩,“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陈丹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你的精神安慰法。”
我不否认这个说法,我喝了口可乐,清爽的气泡水中,我回忆起初见柏莱的场景。那时柏砚的记忆基本上全部恢复了。我对柏砚避而不见,却对他的孩子存着些许好奇,于是我偷偷前往了医院,最终在刻着‘柏砚’的铭牌前停下。
五个月大的柏莱有一双和他父亲一样的绿眼睛,小小的一团,蜷缩在育婴箱里,看到人了也不怕,会咯咯笑,完全看不出以后冷峻的模样。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柔软的婴儿看了很久。象征爱情的孩子最终带来的却是爱情的湮灭。每每想到这儿,我就为这个孩子感到歉疚与难过。我很想抱一抱柏莱,但最终还是没有。我很悲伤,走出医院,回到家里,我的情绪都依旧沉重。
“不过除此以外……我有想别的。我想,如果他没有遇见我的话就好了。”我坦白,“没有遇见我的话,你们应该会很幸福吧。”
陈丹明白我说的他是指柏砚。他不喜欢在与我的谈话中提及柏莱、柏砚的名字,因此我也常常避开,
“可我早就不想要那样的幸福了,”陈丹说,“可我不能没有遇见你,姜冻冬。”
第67章 状似老友(五)
在姜冻冬以前,陈丹的人生标杆是他的姐姐,范舟。
一个稀有的、宝贵的a基因等级的omega女性;一个在当时的普世价值中认为一生至少要分娩三到五个孩子,才算是履行责任的omega女性。
范舟比陈丹大四岁,他们同母异父,一个跟随外婆的姓氏,一个跟随祖母的姓氏。
作为omega,范舟和陈丹从小就要接受新娘培训。培训课中包括柔软肢体但避免有力的瑜伽,培养情操但绝不可引人思考的插画、品茶。这些课程考核上,陈丹永远赶不上范舟。但他从不嫉妒,而是崇拜。每次插花课后,陈丹都会跑到姐姐那儿,趴在窗台上,欣赏被老师赞不绝口的插花作品。
一枝红花从白色的兰草中横斜伸出,檐下的阳光正好洒在花蕊上,红花娇艳灵动,起点睛之笔的效用,为盆中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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