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晚蝉鸣不止,莫亚蒂注意到梧桐树下的水族箱,他坐起身,有些惊讶我买了这么大的尺寸。他问我准备养什么鱼?
“还没想好呢,合眼缘的就买呗,”我答道,“反正缸够大,想养啥养啥。”
他噢了一声,又倒了下去,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我低头弄被加盐的蜂蜜水,递给他,让他喝了缓缓。在莫亚蒂面前,我总觉得我是他的老妈子。
我看着莫亚蒂咕咚咕咚喝杯子里的水,长廊下,他灰色的长发上印着一圈昏黄的光斑,他瘦了,但始终没有脱相,那张苍白、漂亮的脸全靠骨相撑起来,过度的瘦削反倒让他多了些脆弱易碎的美。
“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我问他。刚刚小菜在,我不好问,怕他当着小孩的面给我来点劲爆内容。
“我去了金字塔。”莫亚蒂放下杯子,他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寻常答案——寻常得有些不像他。
在姜冻冬惊讶的注视下,他盘起腿,用手托住脸,继续说,“路费、食宿什么的是我中途遇到的一个omega支付的。我和他做了,在金字塔旁边的沙漠。在法老的坟墓旁边,我们在做爱。”
莫亚蒂抬起眼,他看着姜冻冬,姜冻冬还是和以前一样,并不介意他放浪形骸的私生活,甚至连一句评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