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日历上的时间,又挨个日头数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通知书,或者没有。
照例想一想,然后就单膝跪在床底下,下面黑漆漆地一摞盒子, 最下面的那一个, 她一层层拿出来, 就看见只有那个上面没有落灰。
里面藏着的,还是她攒下来的零花钱, 今天就到了用的时候,做客总要买礼物的,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不问家里拿钱。
要买的东西,昨儿晚上她就考虑过了,要贵的她买不到, 烟酒这样的贵货是掏空她也凑不齐体面的一套礼物,烟最起码两条吧, 酒最起码两箱吧, 都不成。
那就买吃的, 带点水果,满满当当两盒子, 包装好好的捡着平时没吃过的贵的给人家买。
就这样, 她觉得还是单薄了一点儿, 她要是相中这个人,就不能只按照做客的客人来买东西, 她要顾惜他的家人,比如说他妈妈,买了一条上海牌子的丝巾。
小镇上好东西不多,丝巾就那么不流行的几个款式,她认真地挑了挑,一条灰色的丝巾,柔软而光滑的丝绸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