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让他停住了脚。
“小公子太寂寞了,就算是一个不称意的玩伴他也会忍耐,从七分不好里琢磨出三分好来,义母待他……”凌年忽然转开话,“怀归那样虎猛莽撞的性子,也不知小公子受不受得住,可千万别得罪了。”
楚行道:“小公子脾性温和,怀归也有分寸,不会有什么事的。”
凌年道:“我当年抱着小公子时,他安安静静的,在我怀里瘦弱极了,料想着长大了也乖巧。”
楚行:“我本担心他放声大哭,可王府这么吵,他就只是闭眼睡着。”
“真快啊……”凌年带着一点感叹之意,“仿佛就在昨日,如今我想起,心中仍是恐惧慌乱。”
“恐惧?是怕被人发现婴孩啼哭?还是事后我当年将你踢落湖中?”
凌年笑道:“楚叔怎还记着?”
楚行话语有些深意:“记着好些,怕自己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凌年道:“楚叔是奉义母之命,你要是得罪我,岂不就是义母得罪我?这天底下母亲教训孩子是常有的事,谈什么得罪不得罪?”
楚行沉默一会儿,道:也是。”
江连在外面听得半是糊涂半是惊惧,那些话语就嵌进他脑子里一样,拆分成无数条信息:“王府”、“婴孩啼哭”、“踢落湖中”……
这对话谈得隐晦,若是常人听见,也许不会多想,可江连那时年纪已能记事,他分明记着,凌君汐是别院待产,生下后又足足让孩子将养了近半年才带回将军府,更何况那时的凌年凌初身份只是将军捡回来的孤儿,食宿都在下人房里,怎可能抱上刚出生的安逢?
还有踢进湖中?既已收留,何必还要叫人虐待?凌年也好似对此事完全不放心上……
江连心中正是惊涛骇浪,脑中飞速闪过过往一切,后背冷汗涔涔,直到凌年斥声道:“帐外何人!”他才猛然回神,掀开帘帐,脸上已是谈笑模样,像平常一般打趣:“我才刚来,就要将我赶走?嗯,怎么是楚叔?这传信的活一向都是顾叔来,这回怎是楚叔来了?”
楚行淡淡一笑,眼神却沧桑又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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