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有的吧,可绝不算多,更何况他心里清楚这些,死不死的都不在乎,你知道啦,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原谅的。”
安逢面色空白,张了张嘴,他知道什么?他能知道什么?陈一示总不可能是人到了年纪良心发现了吧?
安逢什么都不知道,只好依着上下话语,顺着成端云的话道:“他竟是这般想的……”
成端云仔细看他脸色:“可有半分内疚?”
安逢也看向他,几乎是从心底涌出来的一股厌恶和恐惧让他立马就冷了脸色:“我有何内疚的?”
成端云见他凶了,轻了声音道:“我以为他会被你千刀万剐,没想到最后倒是死得轻轻松松的,冻死的,所以还觉得你会有一些心软呢。”
千刀万剐……
安逢知道成端云为何会觉得他应该会将陈一示千刀万剐。
因为当年那些掩护凌君汐负伤逃走的人,包括江晟的父亲江一存,就是这样死在陈一示手上的。陈一示为了逼问出凌君汐的下落,还愤怒江一存假扮凌君汐而引走追兵,于是将那些男兵女兵们一刀刀地活活割死,据说刀都割钝了……
书载道:“……主将负伤而遁,兵掩之,佞王属磔之以拷,刀勚也……”
安逢记起凌初对他说的话:“安逢,无论你听见什么,记住陈一示就是该杀之人,死不足惜。”
他那时还不知义兄为何忽然说这话,如今明白了,义兄是知道他杀了陈一示?
而他……心软?内疚?
他有什么可心软内疚的,陈一示该杀该死,娘亲追查他许久,不知多想剐了他以祭英魂。
安逢迅速回忆上回在大理寺被审问的经历。
陈一示醉酒昏迷,冻死在小巷中,离自己常定的朝风楼厢房只有一墙之隔,他记得那小巷的样子,一个拐角,右是死路,外面一头用于停放马车,阶石长满青苔,说明人一般都是不进来的……
那自己为什么不捅几刀?让陈一示更痛苦?死得更惨?顺手做的事,甚至是该做的事,难道自己就这么懦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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